把他們斬盡剎絕

瑞典文學作家Sven Lindqvist 的童年時代,書架側旁總掛着一條他爸爸專用的皮鞭,書架的藏書全是他父母和祖父母年代的歷史書藉,有驚險逃亡記,有19世紀黑人被殖民化的故事,有種族滅絕的故事。孩童的他從皮鞭明白到,當一個人用武力的時候,就是源自一種失控的瘋狂。而叢書中的歷史都是當權者的瘋狂。

成年的他以旅遊方式走進撒哈拉沙漠,從不能預測和不熟悉的世界中去探索人類原始的黑暗。 18 世紀的西方世界常常覺得自己比人優越,覺得自己有責任去燃點黑暗,而合理化了西方國家的殖民主義及帝國主義。1899年 英國的記者及短篇小說作家 Kipling 所寫的 White Man Burden 就正好透視出當時種族歧視的潮流, 白人帶着「使命」在他方土地建立自己王國。

Take up the White Man’s burden

In patience to abide 

To veil the threat of Terror 

And check the show of pride …

To seek another’s profit 

And work another’s gain… 

在非洲的黑夜𥚃,Lindqvist 體會到白人潛在的優越感導致的排斥意識,思想出現二元對立,好壞把你我分開,我好你壞,異者更會被妖魔化。一個人的認知也只是一個框框下所呈現的事物,是整件事的一角。人普遍地會忽略框外的真實。那個框架的外型是菱形,就會認為框架中的風景是一個菱形,如果框架是長方形,風景就是長方形。這些都是思想的陷阱,也是扭曲思想的手段。在無數個夜裡,黑暗中,他發現希特拉時代的大屠殺只是剛好地落在德國,像音樂椅遊戲,音樂恰巧停在德國而不是其他,其實種族滅絕,排他除異的思維一早己植入歐洲世界。
現年85 歲的 Lindqvist 去年接受澳洲媒體專訪認為 「把他們斬盡剎絕」英文版 “Exterminate All The Brutes" 是他一生最滿意的作品,並直言今時今日,歧視依然存在,歧視的影子散播於種族,性別和政見。只要是阻我道者,就見佛剎佛,斬盡剎絕,那瘋狂四處皆是,呈現你我之間。書中未章說那黑暗的心,肆虐的暴力,失心的瘋狂,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是一份子。要解除歧視的種子,就是知識。認知足夠以後就會對那些手段加以警剔。
此刻,我想起陳冠中的「裸命」。故事講述一個拉蕯的蔵族男子被一位漢族女商人包養,其後男子發覺與女子性靈不合,看不見將來下毅然去追逐自己的女神和自少偏愛的北京,於是執意出走。女商人和藏族男子的情色關係就是暗喻北京和西藏的𨶹係,像是你情我願但又性𩆜不合,互相依附,又處處猜疑,慾望與金錢的掛勾,驚恐失權與操控的瘋隱。
社會往往就是醒與不醒的交纏,利益和沒利益的編織。覺醒與未覺醒就在一念之間,懸繫在利益線上。書中有句可圈可點「我們博族人是給圈餋了,維穩的那些人是給圈養了,不做不得。」

「養我又如何,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喜歡總行吧!」男主角大聲咆哮 。這是「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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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把他們斬盡剎絕」的想法

    • Jean!!! Glad you stopped by, hug
      It is inspired by a series of heated debate in HK. A vs B, B evilize A and so on…. Sometimes people may easily to fall into the hidden agenda of news direc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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